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旧笔记小说网www.jiubiji.cc提供的《被反派鳏夫盯上了(女尊)》210-220(第9/17页)
如珠光般细腻的眼眸中有一瞬间的汹涌,突然脸色一白,低头猛咳起来,垂在脸颊边的紫藤琉璃激烈的颤着,好像天崩地裂,几乎破碎。
    “这么突然咳嗽起来?”沈黛末担忧道。
    “无、无事。”孟灵徽的咳嗽止不住,背过身去猛咳了好一阵,几乎要心肺都要咳出来,才堪堪止住。
    再抬起头时,手帕上已经染了一片嫣红的血迹。
    “你咳血了!”
    “不碍事的,老毛病了。”孟灵徽纤弱地笑着,淡色内唇染上了血红色。
    “这么多年寻医问药,也不好吗?”她问。
    孟灵徽的淡笑惆怅而苦涩:“我胎里身子就不好,幼年时又遭了一场殃灾,从此拉下了病根,就这幅残破的身子,还是各种灵药吊着的,治不好的。”
    沈黛末柔声道:“我会替你寻找神医,医治好你的病。”
    孟灵徽怔忪地看着她,半晌,她笑着点头,眸光有些破碎的湿漉。
    孟灵徽退下后,沈黛末脸色略沉了一些。
    她摊开快要被她揉烂的信纸,看着信中雁子说明的冷家的情况。
    楚艳章和冷惜文等人做局,将冷家全殉了。
    冷山雁还表示,不用顾忌他的名声,永绝后患才好。言辞格外激进,毫不留情面。
    沈黛末先是惊讶,随即不由得怀疑起来。
    冷家人是被孟灵徽一路开绿灯送到璧城的,她真的只是单纯为了讨好她吗?
    如果她别有居心,应该极力隐瞒才是,为何主动认领?难道是反其道而行之?
    但不等沈黛末费心猜测,第三日,乌美便命人快马传递消息,师英被围在榆关。
    沈黛末即刻骑马出发,孟灵徽闻听消息阻拦:“大人,您的伤还未好。”
    沈黛末翻身上马,即使左手手上暂时不能动弹,但她尚有右手:“这些年我冲锋陷阵光战马就死了四匹,这点小伤不算什么,机不可失!”
    说完,她勒转马头,率骑兵奔袭百里赶往榆关,伤口在接连的颠簸中渗出血来,打湿了纱布,每颠簸一下都仿佛像用磨砂纸在骨头上摩擦一样,传来细密的钝痛。
    好在终于在天黑之前赶到了榆关。
    这一路熟悉的景色出现在她的面前。
    当初她就是在这条路上,生擒了何云,迎回了太后,如今历史仿佛重演,只是那时她还是个初出茅庐的寒山小县令,她和师英还是政治同盟。
    后来,师英逐渐变成了何云的模样,而她一步步被楚绪磨成了对抗师英的刀,举家性命悬在刀刃之上,明明力量远远悬殊于师英,却必须露出锋芒,吸引火力。
    而如今,她是为自己的战。
    “她还不肯投降?”沈黛末下马,面对三面环水的榆关,伤口的鲜血滴滴从指尖滴落,流进潺潺的榆江水。
    乌美道:“师英还在顽抗。”
    沈黛末无声笑着:“榆关狭窄,四面被围,若无排筏,她们插翅难逃。传令下去,将周围的树木砍伐,不许给她们留一根树枝。再让人对着城内喊话,我不杀降军,若有献上师英人头者,照赏百金。师英已穷途末路,她想死,底下的士兵可不见得。”
    “是。”
    威逼利诱之下,不过几日,榆关内就发生了兵变,城门洞开,一个将领走上前来,将师英的人头奉上。
    沈黛末打开装着师英人头的盒子,往事一幕幕浮现在眼前,她眸光复杂地移开眼。她看向滚滚流过的榆江水,多年前,她带着冷山雁和三个仆人翻山越岭,提心吊胆地躲避虎患,来寒山县赴任时,从未想过会有今天,真是造化弄人。
    “陛下呢?”她道。
    下一秒,痴痴傻傻的楚慧娆就在众人异样的目光中走了出来。
    沈黛末只觉得她可怜可悲,将她迎回了帐中。
    当夜,军医给沈黛末换完药,她正想安歇,突然外头传来动静。乌美、雷宁、丰凌霜等人走了进来,乌美为首,手持劝进表。
    沈黛末十分‘震惊’,并且词严厉色地拒绝,带着楚慧娆回到了洪州城。
    作为平定逆臣师英的大功臣,她这一次的声势排场极大,百官出城相迎。
    朝廷之上,懵懵懂懂什么都不知道的楚慧娆拿出早就拟好的禅让诏书。
    沈黛末再次拒绝。
    不久,楚慧娆又拟了一道退位诏书。
    “姚自太祖始,四世更迭,生灵涂炭,赤地千里……今效尧之,禅位于镇北王。”
    这一次,不光是退位诏书,乌美等百官更是在朝堂上言辞激烈的表示,沈黛末是是众望所归,若她才推辞,她们这官也不当了。
    三辞三让的老传统终于演完,沈黛末也终于松了口气,不再推辞,着手让人准备禅让大典。
    消息传回璧城,席氏都快乐疯了,没想到自己有生之年还能做一回太后,连忙命人收拾行李,赶赴洪州城。
    沈府更是一片恭贺之声,想要拜访着络绎不绝,更有不少当地官员想走冷山雁的门路,获得进入洪州城的资格,以表朝贺,都被冷山雁回绝。
    “快些,快些!要我说有些东西不要就不要吧,赶紧去洪州城才是正经事。”席氏红光满面地在沈府里指挥着搬东西,再没有初见时的落魄和怯懦。
    “我的姝儿阿琉往后就是皇女了,你也是命好,你家搞出那些事儿,末儿都没怪你,往后你就是皇后了,得好生回报末儿。”席氏抱着姝儿,又是亲又是抱,爱不释手。
    冷山雁抱着阿琉微微福身,气质沉稳持重,淡淡笑着:“父亲说的是,雁如今的一切全赖妻主。”
    比起此时的热闹,楚艳章的居所就显得冷清无比,他一个人靠在窗边,望着血红的落日痴痴地笑着,一颗泪落了下来。
    车队很快启程,同行的还有丰家的亲眷等一些跟随沈黛末打江山的权贵家眷们,由军队护送着前往洪州城。
    车马吱吱悠悠,从陆路转水路再转陆路,一路紧赶慢赶,花了大半个月才到洪州境内。
    车队在路边休整期间,不少贵夫们被马车颠地身子酸痛,下马车走动走动,冷山雁也准备抱着孩子出来透气。
    这时,一直默不作声的楚艳章却突然来到他的马车前。
    “你做什么?”白茶想要阻止。
    楚艳章却不由分说,直接进了他的马车,怒目而视质问道:“冷山雁你很得意吧?你要做皇后了,可是你的母家却亡了,你赢了,可你真的赢了吗?”
    冷山雁用眼神示意白茶将两个孩子抱出去。
    马车内再无旁人,冷山雁也不需要再装什么贤良端庄,他漫不经心地理着宽大的袖子,薄唇倨傲轻蔑地吐出一句话:“听说你喜欢喝甜白醋?”
    楚艳章瞳孔微睁,喉咙像被什么东西牢牢堵住吐不出一个字来。
    他终于明白自己之前所作的一切,冷山雁都了如指掌,甚至还在背后推波助澜,怪不得这么顺利。
    可为什么?为什么他能不在乎自己的母家?
    冷山雁微微推开马车的窗户,手肘慵懒的支着窗框,狭长的狐狸眼里充满了胜利者的轻视:“你以为算计了我的母家,让我没有依仗,你就能上位了吗?前朝皇子,怎可为后?这个道理你竟然不明白?”
    楚艳章飞快地眨了眨眼,憋下泪光,可泛红的眼眶依然暴露出他此刻的心酸与悲凉。
    他自小在吃人的宫中长大,看着自己的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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